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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:

 

 

 

大喜之日,夫君煩躁不耐,神情堪比喪父。

 

 

 

她忍耐,一嘆、二閉、裝眼盲。

 

 

 

洞房花燭,夫君徹夜飲酒未歸,醉死廳堂。

 

 

 

她認命,一拽、二拖、架回房。

 

 

 

回門之日,夫君藉口上朝,會親酒宴冷清清。

 

 

 

她不依,一哭、二鬧、三上吊。

 

 

 

初作羹湯,夫君不見蹤影,留下休書一封。

 

 

 

她氣憤,撕書、大鬧、三潛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追,她逃。他罵,她不明就裡。掏掏行囊驚覺自己陰錯陽差竟拿了夫君隨身攜帶視如瑰寶的玉珮。

 

 

 

如此,她這下堂妻可要利誘色誘再逼迫,諫退他休妻之念,教他乖乖地上轎。

 

 

文章基調:輕鬆
情節分類:強取豪奪(女倒追男),歡喜冤家
主要角色:崔宗之,李盈盈,洛卿然

次要角色:李白,杜甫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、娘子乖乖束手就擒

 

 

 

  洛河畔,一名著緋紅錦繡袍衫的儒雅男子揪著一名柔弱女子。當朝官吏服色,三品以上者紫,五品以上者緋,而男子一身大紅圓領窄袖袍子,可見其身分之顯貴。

 

 

 

  「逮到你了。」男子凜著面色,嘴畔凝著一抹讓人發寒顫的冷笑,薄唇啟,漠然道。

 

 

 

  女子一張俏麗的圓潤臉蛋,未施胭脂卻仍見其姝色,她低著螓首,清靈大眸水汪汪地望上瞅著男子,楚楚動人的模樣我見猶憐,但男子絲毫不為所動,粗魯地拎起她嬌小的身軀,只見那女子掙扎地踢著小腿,像被捉住的兔子一般,櫻色粉唇吃痛地呻吟了聲:「夫、夫君……」這一聲當真酥人入骨,教得一旁默默關注的男子們一陣心癢,皆暗嘆如此可人兒,可惜已嫁作人婦了……

 

 

 

  「你還記得我是你夫君嗯?」男子不冷不熱地哼笑了聲,聽起來格外讓人發毛。

 

 

 

  ……李盈盈當然記得。

 

  新婚之夜像個浪蕩才子似地與好友飲酒作詩,最後爛醉如泥地睡死在廳堂的好夫君。
  她使盡全力扛啊扛才將他一個八尺男兒架回房,估計不下一百大斤的好夫君。
  回門之日,不讓她服侍更衣,逕自理好官服,拋下一句「為夫上朝去了」,不願偕她回門的好夫君。
  三日下廚作羹湯,才剛破曉,房裡空無一人,案上只擱了紙休書,連當面道別也不願施捨的好夫君。
  那個讓她一見傾心,願同之白頭偕老,卻一再辜負,任她哭斷了腸仍冷血無情的好夫君。

 

 

 

  事已至斯,為何還苦苦糾纏?

 

 

 

  「夫君追著我一路從長安奔至洛陽,難道不累嗎?」李盈盈不放棄掙扎,仍扭著身子企盼能從他魔掌中掙脫。

 

 

 

  「你倒好意思問,快把玉珮交出來。」不在乎她蟲子般地扭動,男子沉著臉色道。

 

 

 

  「什麼玉珮、什麼玉珮……你再不放,我要叫人啦!」李盈盈說著扯嗓大叫:「非禮啊!強姦啊!劫財劫色啊!」

 

 

 

  男子冷笑了聲,為她高聲呼救一舉絲毫不在乎,只見路人見了這一幕也只是笑笑,當是夫妻鬥嘴,沒有人真上前去搭救。李盈盈頓覺心灰意冷,有氣無力地掙扎著,倒是瞪著他的那雙眼仍氣勢凌人。

 

 

 

  「娘子是要昭告天下我們有多恩愛嗎?」他俯首在她耳畔輕語道,李盈盈掙扎愈劇,道:「你胡說,你明明已經休了我,快放開啊唔唔唔……」男子被煩得不耐,硬生生往她嘴塞了條白布,接著飛快地點了幾個穴道。這下她不僅開口不得,還動彈不了,只能一邊悶叫一邊眼波攻勢,狠瞪面前男子。

 

 

 

  男子見狀臉上依然不改那抹溫文淺笑。

 

 

 

  ──人面獸心,衣冠禽獸啊啊……李盈盈暗下唾棄他。

 

 

 

  男子手一抬,不費半點力氣地將她扛到肩上,把她當成包袱似地輕身一躍,上了河央一畫舫。舫上一名華服豐腴男子見了他,連忙迎了過來招呼幾句,笑瞇了眉眼,幾乎連魚尾紋都要給擠了出來,巴結著道:「崔侍郎大駕,敝人三生有幸啊!中州李司馬大人以及下州蕭長史大人正在裡邊兒飲酒,不知崔大人有沒有這興致一同作樂?」

 

 

 

  「常縣令客氣了,只是內人在此,作為夫君不該只圖己樂。」男子客氣地回應,只見常茂祿瞥了眼被當成行囊的李盈盈,心下雖覺奇怪,卻也不敢多問,一臉奉承忙陪笑道:「應該的、應該的。」

 

 

 

  狗腿!李盈盈翻了個白眼。

 

 

 

  常茂祿走後,男子將肩上的李盈盈放下,拿掉她口中的白帕,一臉好笑地由上而下瞅著她。見狀李盈盈不悅地看向河面,表明了不想理會他。男子挑眉表示無所謂,道:「我可沒點你的啞穴。」

 

 

 

  李盈盈瞪了他一眼,又逕自撇開眼。

 

 

 

  「為何取我玉珮?」

 

 

 

  「我沒拿你的玉珮。」

 

 

 

  聽聞她的回答,男子喟嘆了口氣,坐到一旁:「那明知我急著尋你,為何要逃?」

 

 

 

  李盈盈甚是不快地睨向他,反問:「那你又為何休我?」

 

 

 

  男子啞然,沉默了好半晌,方才開口:「我本不想娶妻。」

 

 

 

  「難道是我逼你得?」

 

 

 

  「不是。崔某自知無法給予你幸福,休了你,你再嫁豈不更好?」

 

 

 

  李盈盈下意識想握緊粉拳,奈何使力不得,便臉不紅氣不喘地大吼:「我偏偏只想嫁你。」

 

 

 

  身子明顯一頓,男子揪緊了眉,道:「你何苦?」

 


  「不苦!不苦!崔宗之,你若是休了我,就永遠也別想拿回玉珮!」明明不知道他所言之玉珮在何處,但情急之下她信口胡謅了句,崔宗之瞬間黑沉了臉容,繃著嗓,凜然間微露暴戾之氣:「果然是你拿得玉珮。」

 

 

 

  絲毫沒察覺眼前人的轉變,李盈盈又逕自道:「是又如何!你打我啊!」

 

 

 

  崔宗之暗著臉色,心中閃過無數個可怕念頭,差點兒就要和一介女子動手,他深吸了口氣,順了順呼吸,壓抑住怒氣道:「你把玉珮交出來,我不休你便是。」

 

 

 

  李盈盈聞言果然不再哭鬧,呆愣了半晌,琢磨了下,才開口:「你說得,可不許反悔。那你先幫我解了穴,我好生取給你。」

 

 

 

  崔宗之見她面露誠懇,不疑有他,手指使力往幾個穴道一點,解了她的穴。李盈盈重獲自由,興奮地動動痠疼的關節,跳了幾下,接著對崔宗之道:「夫君,你可迴避一下,我把那玉珮藏在中衣內裡。」

 

 

 

  崔宗之頓了頓,薄臉微紅,連忙旋過身子背對著她。

 

 

 

  「夫君,你閉著眼,不准轉過來啊!」

 

 

 

  崔宗之直視前方,半點偷窺之心也沒,聽聞她之言,搖搖頭淺笑。身後果真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,應是翻找間布料摩擦的聲響。

 

 

 

  「夫君……你有沒有偷看?」過了幾秒鐘,李盈盈不放心的聲音又傳來,崔宗之哭笑不得,忙回了聲:「沒。」

 

 

 

  「夫君--」

 

 

 

  「我沒看。」

 

 

 

  接著又是安靜地只剩衣物摩擦的細小聲響,過了些會兒,又傳來李盈盈的聲音:「夫君,你邊迴避邊聽我說啊,無論如何,你千萬不能休了我。」她的聲音似是帶著哭腔,崔宗之沒答話,她又逕自接下道: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

 

 

 

  「玉珮真的不是我拿的!」說著撲通一聲響起,崔宗之愣然,心下疑惑著是什麼東西落了水,竟發出如此大之聲響。但他雖疑惑,卻是站在原地不敢轉身,等了好半晌,逐漸感到不對勁,正要開口詢問身後人,船頭卻突然爆出一聲尖叫--

 

 

 

  「來人啊!有人落水啦!」

 

 

 

  崔宗之頓時一驚,忙顧不得地回頭看--

 

 

 

  該死!人不見了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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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小靈You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